楚银

孤雏

最近事有点多没有很努力地回复评论,但是我都有仔仔细细地看!!感谢每一位朋友给的评论~【鞠躬】

冷冰冰的一天来点暖心暖胃的,写到困了没仔细检查,可能有点难吃...

现背但都是我编的,总之一毛钱都不要当真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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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快到的时候已经开始下雪,朴正洙打着哈欠翻看日历的时候才发现,好久没见过金希澈了。

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做,平常也不会有电话,只是经常会在互联网上面邂逅一下。如果不是姑且有很多相处过回忆实打实地存在于脑子里,单靠偶尔互相弹个消息,几乎要怀疑对方是网友...不过,他俩的确也没什么必须要定期联络的事,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像他们经常说的那样,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嘛,

所以他那天半夜接到金希澈电话的时候几乎吓了一跳:“怎么了?惹事了?”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响起来一个鼻音浓重的声音:“啊...打错电话了,想打给经纪人来着。”

朴正洙也不知道明明他俩上次电话联系在一两月前这人是怎么打错到自己这里来的,不过既然他都听到了这把病恹恹的声音,常年培养的责任心当机立断燃烧了起来:“生病了?”

“没事,休息一下就行,”金希澈含糊应着,“好困,挂了。”

话是这么说,金希澈现阶段是性感自由单身汉,家里只有一人一狗,朴正洙总觉得很难放下心来。刚巧晚上他没什么事,犹豫了一下干脆起了身,想着去看看他。小狗狗围着他汪汪叫,他摸摸它的脑袋,很快就回来哦。

朴正洙把自己包的严实一点在路边叫了个车,下了车后先在门口找好几家商店分别买了一大包东西,再沿着路往小区里走,要去看望自己同龄的朋友。

他只是听金希澈简单提过搬家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跟安保比划了半天安保还是狐疑地盯着他,会来这找金希澈的基本都是些酒友,三进三出他都眼熟了,可眼前这个男人还是第一回见;朴正洙干脆放弃跟他交流,给金希澈打了个电话:“哎,我在你楼下。”

过了一会金希澈从楼道里出现了,他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好,但还是很固执地只穿了单衣,站在那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死了没。”

朴正洙没好气地举起手里的东西,明摆着是来看病人的,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金希澈比了个手势表示这人我认识,安保就放他过去了。等电梯上楼期间朴正洙唠唠叨叨的毛病发作,说穿这点你不生病谁生病啊,就要把自己的大衣解下来挂在他身上,金希澈嘴角往下撇,挖着耳朵要推,朴正洙死死按着衣服威胁他:“你不想我们这辈子就见这最后一次吧?”

金希澈框地就停了,挂着朴正洙的大衣委委屈屈地站着,好像漫展途中被逮去参加高级宴会的老二次元。朴正洙装高冷不再理他了,金希澈也不知道讲什么,站在他身后吸了吸鼻涕。

朴正洙是唯一不想点评他装修风格的人,好像金希澈做什么他都觉得正常,只是放下东西就去了厨房,四处看了看挖出来一把中式大菜刀,勉强能收拾收拾手里的东西。金希澈坐在餐桌旁边看着他,摸着脑袋说这样怪不好意思的,都没请你来过,一来就帮我做饭。

朴正洙抬头看了他一眼,金希澈的脸红成一团,看起来还在发烧,

“你去床上躺着,要是有力气没处使就给自己拧个毛巾搭上降温,”朴正洙放下脸色来吩咐他,对待病人还是要温柔一点,“没关系,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发个红包吧。”

这是玩笑,但让他回去睡觉的话不是玩笑,朴正洙挥舞着菜刀;金希澈于是乖乖地把自己埋到了被窝里,毛巾放在额头上,小狗以为他要睡了,一起跳上床窝在他身边准备一起,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你先晚安。”

他摸了摸它的脑袋。

朴正洙自己在厨房待,靠着灶台等粥煮好的时候思绪走远,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他俩还住宿舍的时候金希澈也生过病的,那个时候的经纪人不惜得理会他们的小病小痛,说你是队长啊这些事情你负责不了吗就把电话咔了,朴正洙只好强行上阵。年轻的时候不太懂怎么照顾人,在床边姑且按照小时候生病时妈妈会对自己做的步骤,给他捂了冷毛巾又让他灌下去半壶热水。

过了一会金希澈半睁着眼睛说有点饿,朴正洙就自告奋勇要去给他煮粥,那个时候他没有经过料理节目的打磨,做饭远远不如今天那么熟练,肉和菜都切的好难看,开火煮米盯着那个锅的时候总疑心它要炸了,放食材进去畏手畏脚的,按照在家里当儿子时的记忆硬着头皮鼓弄出来一锅看起来能吃的东西。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拿过去给人吃,结果金希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起来坐在餐桌旁边期待地看着他了,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端着锅上桌给他盛出来一碗。

金希澈挖了一勺放进嘴里,认认真真地说好吃。其实一点也不好吃,朴正洙自己也尝了,他不知道要下多少盐导致最后煮出来一点味道都没有,煮的时间也不够,不是那种能让病人顺着食道轻松咽下去的流体。但金希澈说没关系,躺回床上捏一捏他的手,谢谢你朋友。

经纪人很凶,可最艰难的是他不会当时唯一这么对待他们的人。在那个岁数这个地球留给他们的生存空间太小了,孤孤单单地走在城市缝隙间的时候,有些话只能跟彼此说...所以啊,小房间就是小小雏鸟们在人间得以栖息的国度。朴正洙趴在床边又给他换一次毛巾要他睡觉,金希澈蠕动了一下说要不你给我唱个歌吧,朴正洙笑:多大了,还要听摇篮曲哄睡是吧?

但他唱了,唱了什么不太记得,总之应该是很温柔的歌,金希澈闭上眼睛还是拉着他的手,嘴唇微张,朴正洙好像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拍拍他的手,轻轻地回了句什么话。

锅子咕嘟冒气泡的声音把他惊醒,朴正洙赶紧去熄了火,搅拌搅拌又加盐调味。他现在撒盐很熟练,这样子下去有味道又不会太咸,肯定很好吃;然后他把粥盛到碗里去企图找出一个托盘,结果不开火星人家里看起来没有那么高级的餐具,回过头想在另一排柜子翻翻的时候差点被吓一跳:金希澈又坐在餐桌旁边等着他了,托着脑袋吸着鼻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出来也说一声啊,”朴正洙念他,“跟个幽灵似的,吓死我了。”

金希澈胡乱找借口说嗓子疼,他拿他没辙,好在这下就不用找托盘了,直接端到他眼前去。金希澈挖一勺放进嘴里,认认真真地说好吃。

“我刚刚躺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他含混不清地说,“以前你也给我煮过一次粥,那个超级糟糕的啊?都没有味道。”

“你当年还说好吃呢。”

“你好心好意煮的,我年轻的时候再怎么不知好歹也不能说难吃。”

“结果时隔这么多年再说难吃?还是很不知好歹!”

朴正洙敲他,金希澈想笑,笑一半变成了咳嗽,朴正洙又赶紧给他顺气:“你老实吃吧。”

吃完之后又把人赶回床上,金希澈塞在他的被子里露出来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乖巧的像个小学生,那朴正洙就得是他操心的老妈子,一盒一盒看了手边带过来的药,掰下来全塞到他手里,给我吃了,然后好好睡觉吧。

“谢谢你正洙,”金希澈把药吃下去,声音闷闷的,“你早点回去吧,明早还有行程嘛。”

“赶我走?”

“那也不是...”

朴正洙四下看了看,把他那个电脑椅拖了过来:“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走。”

金希澈于是重新露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黑头发服服帖帖地贴在脑门上闭着眼睡觉,朴正洙就在旁边看着他,过了一会金希澈重新愤懑地睁了眼:

“不是,你这么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也睡不着啊。”

“以前我们两个还一起睡呢,那么小一张床面对面数睫毛,你也坦坦荡荡的。”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

年纪大了会害羞,金希澈抓着被子脸红脖子粗地嘟嚷,朴正洙乐了要逗他:“要不像当年一样给你唱个歌吧?”

“好啊。”

金希澈出乎意料地答应了他,朴正洙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但是口都开了...只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奇迹般一样,当年唱的歌突然回到了他嘴边。

金希澈眨了眨眼睛也意识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悄地伸出手来,然后朴正洙把它抓住了。

他说,说的和当年一样,声音柔柔的,睡吧,睡吧。

总是自嘲上年纪了,可不管再过多少年——他们还是当年那两只钢铁丛林里依偎的鸟,不是恋人但比朋友重要,从来不会吝啬于在某个深夜为对方梳理羽毛,再苦的时候也有彼此可以依赖。那时候得闲谈天说地时没说完的悄悄话因为太忙好多年没再开口,以后或许还是太忙,不会再有机会好好说了,

但是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的。他们对彼此的心意永远炽热地摆在台面上,不管在哪里都能明白…比起任何事物都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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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厌世 总有某些修补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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